第十话：《〈告白〉》

蕊琪。傻大姐型的她，行为总是比别人少了根筋。一旦遇到也是少根筋的人，她可能就会连一根筋都没有。做事没顾虑太多是她的一贯作风。就像桂姐事件这样，大喇喇的，富有正义感的她就直接地把辛苦存到的钱送给更有需要钱的桂姐，也很不顾形象地在电话里臭骂了多事的凯哲。但有时也因为把话说得太直，不留后路又没有顾虑到别人的感受，因此得罪了别人。只要觉得正确，就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一意孤行。最重要的，就是要对得起自己，所以“尽力而为”就是蕊琪的座右铭，为自己想要的尽力争取，永不言败，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松懈。

在蕊琪的感情世界里，也是没有什么在怕的啦。她敢爱敢恨，都会大胆地把自己的感受说出来。有着无敌的勇气和毅力，这种个性使她像足了男生。这使她在求学生涯时，跟其他女同学不同，总能不避嫌地跟男同学成天混在一起，像足了哥们儿。但其实，她是满在意喜欢的男生对她的看法的。在那个‘他’的眼中，她要是独一无二的，所以她愿意随时卸下那股男子气概，小鸟伊人地投入‘他’的怀抱，当然也有像普通女孩对完美的爱的向往和憧憬。

凯哲。跟朋友嬉闹的时候，可以滔滔不绝地交谈。跟死党交心时，可以比三八还更三八好多倍地说别人的闲话。跟同事讨论事情或者在会议里发表意见时，可以毫无缺场，充满自信地发言。似乎什么都很不错的他，唯独在感情的这一个环节，是个哑巴。这也就是他的致命伤。 凯哲的人品是好得没话说，但偏偏就是无法向喜欢的人敞开心房，好好沟通，错失许多大好机会。

在凯哲的感情世界里，他都是扮演着被动的角色，保持沉默也往往是他解决问题或避开问题的方式。他认为，只要不说话，绝对不会说错话，也不会让争吵陷入更难堪，更无法挽救的地步。沉默，是凯哲拿来保护自己的盾牌。他也相信只要退让一步， 什么事都还有商量的余地。但有时对方就能往前迈进一步，要求得更多。但有时后退久了，对方累了，也懒得追上了，厌倦了。两人之间的感情也淡化了，累格了。虽然自己和小婕之间的问题主要是受环境所逼，但好像也有因凯哲的沉默而缺乏沟通，原先存在的问题并没有解决，还促成了越演越烈的情况。而且当小婕觉得在不在一起也罢时，就是各分东西的时候。

慢三拍的凯哲通常都差不多是最后一个发觉对方对自己已经有了感觉。这次也不例外，他完完全全地被蕊琪的告白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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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和台下的气氛给人截然不同的感觉。

台上的蕊琪沉浸在音乐甜蜜的氛围里。她腼腆地微笑着，甜美地唱着歌曲，深情款款地看着台下已经面红耳赤的凯哲。

这次的告白大概不会出问题吧。失败了顶多再来一次。蕊琪心里这么想。

“便宜货？哪来的白痴名字吖？”
“是咯，搞屁吖？”
“名字难听死了。”
“是你吗？是你吗？”
旁边的同事都议论纷纷，不知这既荒谬又奇怪的封号到底是谁的小名，开始问看到底是谁。

“原来这小妹喜欢你？”肥仔叔靠过来凯哲的身旁。

“我不知道耶。怎么办？”凯哲小心翼翼地说着，嘴巴的动作还不敢太大，以免让同事们发现那个是他。

“还需要我教你吗？人家都已经说得那么明了，剩下就靠你自己了。”肥仔叔拍了拍凯哲的肩膀，然后挤到侄儿那儿看他打PSP。

“维持了两年的初恋才结束不久，现在又要开始新的一页，会不会太快了？”
“万一又让自己再次受伤呢？”
“又能怎样确定自己对蕊琪有没有感觉？”
“要怎样处理这件事？”
凯哲翻覆地想着这些复杂的问题，呆呆地站在吵闹的同事堆里。 蕊琪很诧异，终究什么都没发生，而且凯哲好像中邪一样在台下自言自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歌曲也即将结束了。依照计划，便宜货应该走上台，牵起堕落少女的手，得到大家的祝福。
最后一段副歌了。如果便宜货没有行动，那堕落少女只好当作是在开玩笑，一笑置之，一笑而过吧。是堕落少女想太多，一厢情愿。
果然，结束了。便宜货，不为所动，坐在沙发上，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点也不关他的事。因为他还没得到答案。

这样的拒绝方式其实给她的打击还蛮大的。就算被当面拒绝，直截了当还不怎么样，更糟的是遇到了凯哲这个直接不理会的怪咖，蕊琪真的是要甘拜下风了。

“是谁啊？”同事们想要关心一下，盘问着蕊琪。“怎么都没听你说过？”
她很尴尬，好想找个洞钻进去。脸皮再厚，也会破的。她只是笑笑地，猛摇头。用眼角看看凯哲，还是冷冷地坐在同个位子。蕊琪心好痛，好酸。

砰。蕊琪跑出了KTV房，跑过在讲电话的美娟，跑过长长的走廊。泪水夺眶而出，蕊琪难掩难过的情感。挫败。彻彻底底的失败。

“你这混蛋，还在等什么？你要让一个女孩子家一个人到处乱跑啊？就算要拒绝也要告诉她，不然这样不是很难堪吗？”肥仔叔对着凯哲吼。为蕊琪说了公道话。“用心，用感觉。”

凯哲冲出了KTV房，一边寻找蕊琪的踪迹，一边用手机拨打她的号码。

～待续。。。

第九话：《〈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泪留满面的桂姐按下密码，提出钱还给蕊琪之后，银行户口也只剩三块十二分了。一直以来，桂姐省吃俭用，为了就是要照顾好家里的三个孩子。孩子的爸在孩子还小的时候就和其他的女人跑了，狠狠地抛妻弃子，离开了家，只留下桂姐一个弱女子扛起养家糊口的重担。这尤其对桂姐，一个已经很久没有踏入社会里做工的家庭主妇来说，是格外的吃力和不习惯。她尝试过当啤酒小姐，也当过清洁阿嫂，但因为工作时间太长，没办法好好地照顾孩子，而且那微薄的薪水不足以缴付水电费，杂费，以及三个孩子昂贵的学费，就连三餐有时都成了问题。最让她担心的就是孩子在成长阶段没有摄取到足够的营养，或者是在物质上永远都输给其他的同学。受环境所逼，桂姐才会出此下策，也因此落得现在的下场。

当我们在判断一件事时，我们很容易因为某种情绪，而忽略了那事情重要，关键的另一面。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很多事情常常需要去了解，追根究底，解决问题的真正答案才会慢慢的浮上台面。
而往往这些事情，总是最难以启齿的。因为人是爱面子的，喜欢炫耀自己美好的，美满的一面，但不会一直把不开心的，烦心的事挂在嘴边或写在脸上，也不会自己或让他人来挖自己的痛处，像在伤口上撒盐一般，很不是滋味。
当桂姐要骗取蕊琪的钱时，她当然也不会说她是因为她是怎样被抛弃，怎样地无奈才会这样做。

这样看来，诈骗钱财是错的。
难道为了一家四口的生计而不择手段就错了吗？
是非难辩，对与错也只有一念之差，见仁见智，是相对而不是绝对的。

蕊琪了解了桂姐的情况，深感自己有多么的幸福，同情的心情也不禁涌了上来。”桂姐，这八百块你还是收下吧。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能再行骗下去。不见得每一个人都会放过你的。如果你被警察捉了，那就没有人来照顾你的孩子了。好好地找份正当的工作吧。”

“谢谢你。”桂姐含着眼泪，感动地望着蕊琪，还真让蕊琪不好意思。“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尽管来找我，这是我的联络号码。”
其实蕊琪得到的更多，区区的八百块，和莫名其妙的电话号码，不仅能帮助桂姐度难关，竟能换来一颗爱情的种子，逐渐地萌芽，茁壮成长。蕊琪自己也知道，有一天她还得要向桂姐道谢。

－－－ －－－

经过了几天马不停蹄的会议，还有加班（所谓的下半场）和熬夜，连手上的其他计划都得先丢在一旁，凯哲等人终于构思好了推销手法，计划书也打好了，准备发布给天姿堂外销经理。为了奖励员工的努力，老板决定请公司的全体同仁去KTV。平时要照顾孙子的铁拐李也和其他人都到了牛车水的KTV享乐。

“辛苦了。大家玩得尽兴点。”还变得真快，老板沈天华又恢复了省话王的本质。一说完，不削唱歌的他就缩到KTV房的一角开始沉浸在打PSP的世界里。大伙儿都还来不及欢呼道谢呢。

这可是难得的一次全公司总动员。起初，闷骚型的，害羞型的，都不怎么敢点歌。还好揭开序幕的美娟选唱了几首蔡依林脍炙人口的歌曲，如“舞娘”，“爱无赦”和“马德里不思议”，让场子暖和了起来，也让大家放松许多。连铁拐李都跟着打拍子呢。

凯哲笑说：“其实真正的“特务J”本人，就在现场。”

“jolin!哪里吖，我的jolin在哪？”美娟对着麦克风嚷嚷着，超高分贝地差不多可以把大家震聋了。唯独老板义无返顾地，狂打PSP。美娟东张西望，还真以为偶像来了。

“嗯。她咯。”凯哲指着特务头蕊琪。

“无聊！”美娟和蕊琪异口同声地说。美娟还挺失望的。

大家也开始点了一些符合自己唱的，或想听的歌曲。肥仔叔也选了几首现在最hito的对唱歌曲。过了几首歌曲，就来了一连串的没听过的老歌。大家面面相觑，不知是谁的歌曲。

“一朵小花。。。花。。。”对，没错。是kopi嫂的solo时间。她可是喋喋不休地唱个不停。肥仔叔闷到连点了一盘碳烤鸡翅，两碗杂豆，三串炸鱼丸和一大杯的可乐来作战，顺便打发时间。kopi嫂霸着麦克风不妨，一首接着一首，从“王昭君”唱到“何日君再来”，又从“金包银”唱到“针线情”，凯哲都已经昏昏欲睡，美娟也到了外面褒电话粥，只有铁拐李是完全清醒的，毕竟是他的年代的金曲。

“好啦，好啦。谢谢kopi嫂的精彩演出。“肥仔叔发现kopi嫂的一连串歌曲已经结束，连忙把她轰下台，也把麦克风塞给蕊琪。kopi嫂又到了银幕面前挑要唱的歌。

”好吧，这一首歌，要给我喜欢的一个男生。“蕊琪腼腆地说着。大家拍手，期待着蕊琪说出到底谁是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献给你，可爱的便宜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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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好好愛O 手牽手 一起走
只想和你一起 到永久

做決定向左向右 需要勇氣
也可以做個鬧鐘 全部歸零
反正我花不完的就是年輕
對不對 好不好 沒關係
而我最想一起的就是你

能不能好好愛O 手牽手 一起走
不管時間多久 都要在同一國
隱藏版快樂天空 我分你 咬一口
只想和你一起 到永久

待续。。。

第八话：《〈命运〉》

“凯哲。舅舅。进来我的办公室，我要开紧急会议。”老板沈天华健步如飞地走进公司，气吁吁地说着。看来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的，神情看似十分地紧张，但又不至于严肃。

“什么事啊？”肥仔叔说着就咕噜咕噜地喝下一大杯豆浆。

"对啊，有什么事喔。“这只是凯哲第二次来到老板的办公室了，一向来都是在会议室里看到老板的。

记得第一次是为了应征职位，是肥仔叔和老板亲自跟凯哲面谈。依老板的鲜艳，富时尚感的穿着来看，凯哲觉得老板大概是个三十出头但又爱玩的大孩子，给人一种轻浮，不认真的感觉。他总是快人快语，说话只说重点，以免浪费时间，让讨厌开会的美娟高兴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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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喜欢这份工作？你又能为公司做什么？“老板自然地用两手转着原子笔，而且速度还相当地快，花招百出。

”我挺喜欢这里的工作环境。这里也可以给我有足够的发挥空间。我希望我能够在这里向长辈学习，并且用我的智力与精力来为公司尽一份力。我也觉得。。。“做好万全准备的凯哲，滔滔不绝地说着，想要让老板刮目相看。

”够了。明天来上班，行吗？“ 老板直接打岔，让凯哲乱了阵脚，不知所措。

”就是说，你被录取了。“肥仔叔解释。他牙齿缝里残留着菜的喳喳，看起来十分显眼。

”吖。就这样？“凯哲的惊讶多过于高兴。”可以。明天我就准时上班。“

”那好。舅舅，那你就带他到他的桌子吧。“ 老板仍在转笔，还做了个悬空快转，把笔抛上，接住再继续转，酷炫极了。

也就这样，凯哲就在飞蛾办公室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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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我刚接到天姿堂外销经理的电话。他要我们从策划到实行，设计一款平面广告，来发表贵公司最新的星光美白面膜，并且把这个品牌从新加坡出发，推销到亚洲市场。天姿堂是个日本的知名化妆品牌, 所以这机会来得异常难得。有那么多搞创意的公司想接这个案子，但他们居然选择跟我们合作。我们可要好好地想个好点子，幸运的话，这就是我们飞蛾迈向国际市场的第一步，日后就能接下更多大案子了。我预计。。。”

“他吃错药了啊？平时的省话王，现在却喋喋不休了。”肥仔叔靠了过来，小声地问凯哲。凯哲松动着肩膀，脸上的表情似乎写着“难以置信”这四个字。

“。。。喂，kopi嫂，请你为我们泡三杯咖啡，我那一杯要记得加多点糖噢，谢了。”在这紧要关头，老板当然也不敢得罪kopi嫂。“看来我们今晚要加班了。要尽快把计划书做好，而且要绝无漏洞，这马虎不得呀。”老板收起一贯的风格，原来他也有认真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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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碰到的总得碰到，这就是命中注定，也就是命运。

向凯哲等人道别后，蕊琪再度在人潮拥挤的乌节路上，遇上了她寻找以久的桂姐。她远远的，就听到那把熟悉的声音。

“哎哟，小姐，我跟你讲，我卖给你的，外面没得比的。你看看我，一点也猜不出我几岁，对吧？我可是保养有方哦。” 桂姐又像上次一样，转了一个半圈，还做了个亮相的姿势，向正在旁听的猎物露出了她那招牌假笑。“就是要擦这个牌子的护肤霜，可以保湿，以及抗老。它运用了最新的什么奶。。奈米什么科技的，是最先进的。”

“什么奈米科技？你可别听她放屁，这女人可骗了我八百块钱。好啊，这回可让我逮着你了。”蕊琪生气地瞪着桂姐。桂姐则倒抽了一口气，显然的是做贼心虚，表情也非常惊讶和慌张。蕊琪就是这样，平时就娇滴滴的，但只要一有人惹火了她，大概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桂姐，我找你很久了噢。” 猎物也得到了蕊琪的解救，连忙走入人群。

"啊哈哈哈，怎么会是你呢？可真是巧啊。”桂姐急忙说道。

“就冤家路窄吧。今天该是时候把你送进警察局了吧。”蕊琪话不多说，就一手抓着桂姐的手，另一只手则从包包里寻找手机来报警。

惊见大事不妙，桂姐试着挣脱，但又不敢大声喊叫，免得引起骚动，到时就更难逃脱了。”放开我啦。别打电话了，我是情有可原的。逼不得已才要这样做的。你先放开我吧。我可以解释的。“

”如果我不这样做，难道要让你继续去骗更多的人吗？“蕊琪找到了手机，已经要开始拨打999了。

”我不会了。不会了。我把钱还给你。拜托啦。“桂姐慌了。她还当街下跪，这下子不引起旁人的目光也不行了。但是，在旁观者的眼里，桂姐看起来比较像是他们心目中的受害者。眼见许多人聚集了过来，蕊琪还是把手机收了起来，然后把已经热泪盈眶的桂姐拉到比较少人的地方。

桂姐低着头，用纸巾拭去眼泪。蕊琪也心情平息了一些。"现在，我们去提款，先把八百块还给我，然后我再考虑要不要报警吧。”

～待续

第七话：《〈距离〉》

距离，可长可短，可近可远。
一通电话或许是两个身处不同地方的人之间的距离, 一百米也就是百米赛跑的运动员离开成功的距离。有些距离虽短，却像遥不可及。有些路途遥远，虽然艰巨，但只要不放弃，到达的日子却能指日可待。

想要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不需要花大把的时间来相处，也不需要费劲多大的精神。不用太特意地想要留下好印象，只要做自己，让一切顺其自然。一切都要讲心。人总有能力从别人的言谈举止分辨出他人是否诚恳。只要能舒服地交谈，交心，那距离肯定会缩短许多。

凯哲与蕊琪原本是陌生人，但因为桂姐乱给的电话号码和一间飞蛾创意办公室而拉近彼此的距离。而在这次跟肥仔叔的午餐，更让对方留下难得深刻的好印象。在一顿饭和一段交谈后，他们彼此也多了个能够畅谈的朋友。

凯哲从交谈中知道蕊琪一些凌凌乱乱的事情。例如她喜欢吃日式料理，所以当肥仔叔说要到新餐厅来试试，她便二话不说地答应了。口齿伶俐的她可是辩论会的高手，和队友曾经代表学校参加国内许多辩论会比赛，还曾经获得第一名，以及当天的最佳辩论员。但伶牙俐齿也是她的缺点，她总是那么地吵闹，常常因为跟老师顶嘴而被罚站。她曾经为了不要让学校里的男生觉得她好欺负，所以就把头发剪短。但后来因为觉得这样的发型还满适合她的，就一直留到现在。凯哲还称赞说这发型明明就是蔡依林在‘特务J’里的特务头，又帅气，又流行，让蕊琪高兴不已。在交谈中，凯哲发觉蕊琪整个人十分地有朝气，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还有一种莫名的熟悉的感觉，好像已经认识很久了一样。而且跟她交谈一点也不会闷，一直都会有源源不绝的话题，比起昨晚在巴士车站遇见时尴尬与少话的情形，这样的交谈也好太多了。

凯哲也知道蕊琪她今年才十八岁，刚从高中毕业。因为正在等待着上大学，所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索性到飞蛾创意办公室打工，也顺便赚一点钱。还有不久前，被诈骗集团里的阿嫂骗了八百块的血汗钱。

”可以详细地告诉我们吧，或许能帮你想办法呢？“凯哲说完就喝了一口梅子绿茶。

”‘堆’，‘堆’。。“正因为在向史上无敌海鲜天妇罗开战而满口食物的肥仔叔点头如捣蒜。

”其实我有试着想联络这个人，可是她给我的电话号码是假的，根本没办法再找到她了。“蕊琪吃了一口鲑鱼，很冷静地说道。看来她已经放弃寻找桂姐了，也坦然承认失去的钱就像泼出去的水一样，覆水难收。

”你又知道是假的号码？不如这样，你现在就打电话给那个诈骗你的人，让我来帮你解决问题。“凯哲挺身而出，想来一记英雄救美，但不知他将后悔为何自己那么地多管闲事。而肥仔叔，仍然向蛋炒饭开炮，也已经没有在参与凯哲和蕊琪的交谈了。

“我打过两通了，两次都不是那个人接电话。好吧，那就试最后一次吧。”蕊琪拿出电话，开始拨打桂姐的电话号码，都已经把号码记得滚瓜烂熟。

这时，凯哲的电话响了。”非你莫属“的副歌开始播发着。

“哼，该不会？”蕊琪挣大双眼，用诧异，惊讶的眼神瞪着慌张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的凯哲。他看了看显示屏，上面出现的果然是那既熟悉既陌生的电话号码。蕊琪连忙把电话抢了过来。

“Oh my 天！居然是你啊！“蕊琪大声地叫了出来，隔壁几个桌子的客人都望了过来，很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原来你就是那个罗嗦的便宜货！怎么会那么巧啊？“

”我也很意外耶！“ 凯哲显然还是有点一楞一楞的，一边用右手指着蕊琪一边问道：”你竟然就是那个堕落少女？“

蕊琪猛点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觉得这一切太荒谬，也太凑巧了。只有肥仔叔一知半解地看着凯哲和蕊琪上演的经典认亲戏码，然后就继续翻阅菜单，看看要点些什么甜品来完成这美好的一餐。

”看来你的桂姐应该是找不到了哦～“凯哲傻笑。

谜底终于揭开了。便宜货终于遇上了堕落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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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一阵子，只要一碰面，凯哲就会顺便问问蕊琪吃药了没有。蕊琪也就会开玩笑地臭骂凯哲，叫他滚得远远的。像”罗嗦的老不休“和”多管闲事的陌生人“的字眼就常常出现。在一片喧闹当中，彼此之间的距离也不知不觉地，静悄悄地拉近了。

~待续